第二章 心凉-《锦上娇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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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人都走了,只留下小冬和荣苓。荣苓拉着荣若的手不想出去,但门口的杨管家提醒了句:“大小姐,要锁门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冬,带长姐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阿若,长宁。你们不该这样顶着父亲说话。”

    两个倔脾气的人跪在地上谁也不吭声,荣苓没有办法,褪下自己的披风顺带着掏出了个火折子塞进荣长宁的手里。

    荣长宁抬眼看和长姐对视,又看看火折子,应该是外面小厨房里拿来的。其间深意荣长宁当即明白,悄声将火折子收进袖子。长姐转身离开,背后的门合上又落了锁。

    祠堂里静谧得叫人感到害怕,荣长宁盯着母亲的牌位,上面描字用的金漆都还新着。

    身旁跪着的荣若小声说了句:“二姐,父亲不信我。”

    荣长宁冷笑了下抬手拿起长姐留下的披风披到荣若的身上:“父亲哪里是不信你?”

    荣若冷笑了下:“父亲说的,二姐也听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那是等着你我回嘴,找个由头罚过你给麓笠院的人看呢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

    荣长宁跪在他身边点头:“嗯。谁又会相信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会自己跳下去呢?父亲找不到证据,所以……所以只能先做做样子,免得有人说他偏心。”

    是不是真的,荣长宁也不知道。她只清楚,这寒冬腊月太冷了,她不想叫荣若的心也跟着一起冷,所以她安慰荣若也安慰着自己。

    纤细的小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左腕上通体润白透亮的玉镯。

    这是母亲留下的一双镯子,自己一只长姐一只,母亲还叫人用同一块玉料给荣若雕磨出一块玉佩。

    镯子上的温度,让荣长宁想起母临终牢牢握紧自己的那双手。

    那日母亲叫人将长姐和阿若打发出去,撑着一口气尽量睁开双眼嘱咐她:“长宁,你不能哭。”

    荣长宁握紧母亲的手,看着当初绰约多姿爱说爱笑的母亲成了如今这幅残烛之躯,还理所当然的谈说自己的生死,荣长宁只能噙住眼泪回答:“好,长宁不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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